&esp;&esp;这难道就是他们一直不在乎她的原因？

&esp;&esp;齐蝶突然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来过得很可笑。

&esp;&esp;当她如履薄冰，拼命学习想在他们面前证明自己的时候，他们是不是觉得她很可笑？

&esp;&esp;而她的存在，只是姜烛的一个替身？

&esp;&esp;她这好几年的恨意，好几年的焦虑纠结，刺客像一个充满气的气球，突然就四处成空泄气，最终什么都没留下。

&esp;&esp;“信了？”

&esp;&esp;齐蝶没应声，算默认了。

&esp;&esp;“所以，还恨姜烛吗？”

&esp;&esp;“恨！”齐蝶掌心都掐出了血，眸中泛出凶光，“如果不是姜烛，我就不会被齐家接回来，就不会生出不属于我的妄想。”

&esp;&esp;“是他们让我以千金小姐的身份长大，得到各种优质资源，让我以为，我会这样一直活下去。”

&esp;&esp;“可现在却告诉我，从头到尾，一切都是假的，你要我怎么去接受？”

&esp;&esp;“如果我在孤儿院长大，就不会生出不属于我的妄念，那样我就能认命地好好活下去！”

&esp;&esp;“是齐家毁了我，是她毁了我！”

&esp;&esp;“所以，我不该恨她吗？”

&esp;&esp;她越说越激动，说到最后，眼眶都红了。

&esp;&esp;整个人又凶又悲戚。

&esp;&esp;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慌乱，似乎必须要咬住一个人不松口，而这个人，可以是姜烛。

&esp;&esp;也只能是姜烛。

&esp;&esp;或许怨恨对象，本可以也本该是齐家，但她不敢。

&esp;&esp;从头到尾，齐家对她最温和最包容的，只有姜烛。

&esp;&esp;所以，她只敢恨她。

&esp;&esp;离枭瞥了她一眼。

&esp;&esp;他是诡异，初入人类世界，对他们的逻辑不是很理解。

&esp;&esp;但或许是霍江北记忆的残留，条件反射的，他觉得齐蝶的话很荒谬。

&esp;&esp;不过，他很喜欢齐蝶这种垂死挣扎又歇斯底里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