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&esp;她细碎的首饰一堆，摘都摘不完，衣服也没口袋，顾砚礼索性代她收好。

&esp;&esp;她把他的口袋检查完合上，认真地像在关保险箱。

&esp;&esp;“我不想用西青语和你吵架，这是在玷污我的语言。”

&esp;&esp;“我知道。”

&esp;&esp;顾砚礼开始教她包粽子。

&esp;&esp;他猜她有忌口，将瘦肉粽的那份材料先放到一旁，用豆沙馅示范怎么裹粽叶。

&esp;&esp;闻央托腮看着，注意力根本不在粽子上，而是在他的手上。

&esp;&esp;顾砚礼一只手有旧时车祸留下的疤，凑巧的是他用同一只手救起被她扔进壁炉的结婚协议，烫伤后的皮肤有些粗砺，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。

&esp;&esp;闻央以前不知道顾砚礼的家庭背景，猜得出来他来自书香门第，家庭氛围和谐，他对别人很有教养，只有在面对她时，他完美的形象会出现裂缝。

&esp;&esp;这道裂缝让闻央印象很深。

&esp;&esp;她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的人，顾砚礼的光芒实在太刺眼，她不喜欢。

&esp;&esp;“你的家人知道你私底下对我是什么样吗？”

&esp;&esp;她拿起一片粽叶划过他手心，像是在挑衅。

&esp;&esp;“顾砚礼，你的另一副样子只有我知道，这就是把柄。”

&esp;&esp;顾砚礼心平气和接过她的“把柄”，手指夹住粽叶两端一弯，带着她一起给粽子绑绳。

&esp;&esp;“我这只手碰你的时候，你会敏感些。”

&esp;&esp;他贴着她的耳畔低语，语气与她一样的势均力敌。

&esp;&esp;他也见过她的另一副样子，谁都不必怕谁。

&esp;&esp;闻央感觉到他掌心的粗粝，瞬间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
&esp;&esp;她咬咬牙，将粽子当成他来对待，绑绳一圈接一圈，恨不得绞断他的脖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