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在这种时候划清界限,再犀利的言语都不太中用。
&esp;&esp;闻央紧张得手脚发凉,低头才发现她沉迷于激烈争辩,几乎半胸都露在水面上,丰盈弧度若隐若现,乳沟夹着花瓣。
&esp;&esp;怪不得顾砚礼难以集中注意力听她讲话。
&esp;&esp;闻央重新浸到水里,只留脖子以上的部分。
&esp;&esp;确认没有走光后,她狠狠瞪着顾砚礼,警告他非礼勿视。
&esp;&esp;“时间太晚,你我都不清醒,先休息吧。”
&esp;&esp;顾砚礼极力克制,他不想因为闻央的抗拒伤了她。
&esp;&esp;“你才不清醒。”
&esp;&esp;闻央躲在浴缸里,忽然想起什么,一惊一乍地尖叫。
&esp;&esp;“等等!这浴缸你有没有用过?”
&esp;&esp;“这是我家,你说呢。”
&esp;&esp;顾砚礼站起来,长腿交迭,倚着墙看她。
&esp;&esp;闻央一下子讨厌起浴缸,这要她和顾砚礼共浴有什么区别?她想跑都不能跑,只能困在水下。
&esp;&esp;“你要是嫌弃,我可以扶你出来。”
&esp;&esp;顾砚礼见她害羞红了耳根,违背教养享受起戏弄她的滋味。
&esp;&esp;“……滚!”
&esp;&esp;
&esp;&esp;纽约的天气稍微比芝加哥好些,第二天难得艳阳高照。
&esp;&esp;闻央在卧室待到下午才起床。
&esp;&esp;她打开门,外面放着她留在半岛酒店的所有行李。
&esp;&esp;衣服都清洗熨烫好了,她挑一件穿上。
&esp;&esp;别墅里很安静,她走到楼下客厅,听见电视机的声音。
&esp;&esp;顾砚礼正在看新闻,他手里还有平板电脑,同步处理工作。
&esp;&esp;“你想吃什么?”
&esp;&esp;他放下手头事务关心她的起居。
&esp;&esp;“别演了,我们还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。”
&esp;&esp;闻央站着看电视。
&esp;&esp;“闻央,我对你很认真,并不是演戏。”
&esp;&esp;她无视他的话。
&esp;&esp;美国的新闻频道节奏快,闻央看下面滚动的字幕在报道芝加哥警局火灾,多留意几眼。
&esp;&esp;火灾原因还在调查中,尚不能明确纵火犯的身份。
&esp;&esp;“应该是有人扔烟头吧。”
&esp;&esp;闻央懒懒散散地点评一句,没头没尾。
&esp;&esp;“你看到真凶了?”
&esp;&esp;顾砚礼以为她昨日惊吓过度,今天想起更多细节。
&esp;&esp;“算吧,烟头扔到了叁楼天台上的纸箱堆里,扔得可准了。”
&esp;&esp;闻央坐到沙发的另外半侧,晃着小腿继续卖关子。
&esp;&esp;“你想知道她怎么扔的吗?”
&esp;&esp;顾砚礼的目光沉下去。
&esp;&esp;“是你。”
&esp;&esp;她为了逃出监狱才制造火灾引发慌乱。
&esp;&esp;闻央配合地举起双手送到他面前,头一回主动认罪:“你猜对了,把我铐起来吧,否则你就犯了包庇罪。”
&esp;&esp;这是闻央思考一整夜想出对付他的法子。
&esp;&esp;攻击顾砚礼很简单,并不需要从外部整垮他的家底事业,闻央也没有这么大的能耐。
&esp;&esp;他的弱点便是教养观念,他眼里容不得沙子,她只要把包庇的罪名扣到他头上,他就会全面瓦解。
&esp;&esp;“你还是想离开我。”
&esp;&esp;顾砚礼一字一句道。
&esp;&esp;闻央是他捂不热的女人。
&esp;&esp;他垂眸看到她过分纤细的手腕,太阳穴狂跳不止。
&esp;&esp;他从未包庇过任何人,昨天丹尼斯的话其实已经敲响了警钟,他必须想清楚,是违心包容闻央的全部,还是洁身自好对她放手。
&esp;&esp;可她的一举一动都像在抓住他的心脏折磨,随心所欲挑战他的底线,颠覆他的认知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一阵风与闻央擦肩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