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去了泽芜君的寒室。
蓝忘机进门看到了兄长守着的莫离,这孩子长大了,身形抽高,稍微去了一些婴儿肥,跟他想象中的一个样子,一还是像极了魏婴。
再看他苍白的脸色,一向处变不惊冷静肃然的蓝忘机,疾步走到床前,伸手探查莫离的伤势。
好在,比想象中的要很多。
他转过身,看着蓝曦臣,道:“兄长,莫离还出了何事?”
不光兄长了解他,他也了解他的兄长,莫离定然不止受伤这件事。
蓝曦臣深觉愧疚,道:“这些年你虽不在阿念身边,但是有关他的事情你都知晓,可是有一点,是任你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,这三年的锻体药浴,竟把阿念培养成了一个聚灵之体!”
说罢,他把描述聚灵之体的禁/书拿出来,递给了蓝忘机。
蓝忘机静静地翻看完毕,拿着避尘的手紧紧的握着,问道:“兄长,有无破解之法?”
蓝曦臣很忧虑,道:“暂未想到!”
当年,魏婴弃了剑道改修诡道,蓝忘机曾数次相劝,此道损身,更损心性。
然而,魏婴皆不以为然,还道:“我的心性如何,旁人又怎会知晓?”
是!蓝忘机知道他心性一直未改,更是有悔至今,没能一直站在他身边,让他独自对抗天下之人。
有时候,他有忍不住去想,要是魏婴没有弃了剑道改修诡道,是不是现在还活的好好的。
现在又出了一个如出一辙的莫离,蓝忘机却不会重蹈覆辙了,六年前未劝下一意孤行的魏婴,这次无路如何也要阻止莫离,让他远离诡道之术,以剑道立身。
莫离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,被清风告知他爹含光君回来了,鉴于莫离这次冲动跑出去,蓝曦臣和蓝忘机不敢让他一个人独处了,吩咐蓝清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。
爹回来了,莫离特别开心,问蓝清风:“那我爹呢?伯父呢?是不是去拜见叔祖了?”
蓝清风道:“是的,泽芜君与含光君一道出去的。”
莫离兴致勃勃的跟清风打听今天他爹穿的哪件衣服,他要穿一模一样的父子装。
蓝清风面露不忍,道:“我觉得衣服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,你仔细想想,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惹到含光君了?他来这里看望你之后便命人将戒尺送到了静室,你要小心一点!”
“啷个了?要戒尺干啥子?”
莫离不敢相信,问清风:“清风哥哥你没有跟我开玩笑吧?”
蓝清风道:“我什么时候跟你开过玩笑,是不是跟你这次受伤有关?”
受伤?
受伤也要挨罚,莫离很不开心呐,受伤又不是自己愿意的,天理何在,没听说汪叽爹还会家暴的哇?定时清风哥哥搞错了。
这样勉强安慰了自己,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憷,最后到底没敢穿父子装,连跟蓝曦臣一样的亲子装都不敢穿了,老老实实的换上一身姑苏蓝氏的校服。
饱餐一顿之后,便被清风告知他爹含光君已回了静室,在那里等他。
一路顶着清风哥哥自求多福的眼神,莫离不由的有些胆怯,略带紧张的走进了静室。
静室还是老样子,很有蓝忘机的风格,陈列极简。
这次进来,香鼎里燃起了袅袅青烟,在冷冷的檀香之中,莫离一眼便看到了琴桌之上的忘机琴,以及清风说的那把戒尺。
吓得他的心跳险些漏掉一拍!
再一抬眼,蓝曦臣竟然也在,在他爹的不远处站着。
这可真是太好了!
莫离大大的松了一口气,伯父在这里的话,那他就安全了。
莫离给二人行礼,招呼道:“伯父,爹爹!”
蓝曦臣怕忘机上来就训孩子,连忙打圆场,道:“阿念伤势未愈,咱们坐下说话吧。”
说道伤,蓝莫离想起来了,看向蓝曦臣问道:“伯父,你有没有看到一只通身发绿的小鸟?”
想起被烧焦的小绿,他又有些不确定了:“或者是通身发黑的小鸟?”
“这么说这只那只鸟是你养的?”蓝忘机冷冷的问道。
蓝曦臣听出忘机这是生气了。
然而毫无察觉的莫离还在那不怕死的问:“爹爹,你也见过小绿?小绿怎么样了?”
蓝忘机面无表情,道:“一剑斩了!”
什么?
好不容易救回来的小绿,凭什么忘机爹一回来就给他斩了,想到小绿最爱黏着他,那么的可爱,怎么可能就死了呢?
他不敢相信,问道:“爹爹,云深不知禁止杀生的,你怎么可能会杀一只鸟?”
蓝忘机气得一拍桌子,拍完,他突然想起了这个动作莫名的熟悉,可不就是他叔父蓝启仁被气到,要罚人之前的节奏吗!
可怜的忘机这几年将叔父气的几经暴走,深觉对不起列祖列宗,这次他也终于体会到了这种心情,不得不罚了他的儿子莫离。
姑苏蓝氏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