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石虎的儿子被宝芝堂的左明神医救了下来。”
“至此改了姓名成为左非尘,变成了一个神医。”
“他本来是武将之子,他的生父背负重大的冤情,他的义父又对他恩重如山,此番想要引出那个小子……”
萧胤定了定神,潋滟的桃花眸微微一闪:“去,你命人马上跑一趟七杀谷,将石虎将军的遗骸挖出来,以后厚葬。”
“现在挖出来对了,连左非尘义父的尸骨一并挖出来。”
“露出消息去,若是左非尘再不回上京,本王就给他撒了。”
凌风顿时说不出话来,看向了自家王爷那张冷冽的脸,不禁心头微微打颤。
不晓得这些人为什么要得罪他家王爷,明明知道他家王爷最是个混世魔王,阴狠的家伙。
这下子好了,连亲生父亲和义父的尸骨都要保不住了。
“王爷,拓跋玉那边的医馆,手下已经搜过了,也没有什么可以拿捏的。”
“涉及小王子的事情,北狄小王子说的心很少,也没有什么朋友和亲戚,大概最在乎的人就是……”
凌风突然将后面的话题硬生生的咽了回去。
这话若是不咽回去,他得被面前的王爷用箭穿几个窟窿眼出来。
这些日子他们也看出来了,拓跋玉对他家王妃图谋不轨,是个男人都能瞧得出来那小子怕是惦记上了他家的王妃。
这世上若是有什么人能牵制拓跋玉的,也只有自家王妃了,这话他打死也不敢当着萧胤的面说出来。
果然萧胤的脸色沉了下来。
随后眸色微微一冷缓缓道:“听闻拓跋玉养了一只海东青。”
“那只鸟一向性子烈,拓跋玉当成宝贝似的。”
“那也只是因上京北地这样北方的气候尚可,既然不会带到南方去,所以……”
萧胤突然愣了一下子,差一点就要从马车里站起来,撞了一下头又缓缓坐了回去,眼神微微一闪。
海东青不喜欢气候炎热的地方,只喜欢干燥的荒漠。
即便是上京养这只鸟都已经让人家受委屈的脱发欲。
这一次拓跋玉带走了那么多心腹,唯独把那只鸟落下了,说明……”。
萧胤别过脸看向了凌风:“去查所有的水路,去联络江南八大水系的漕帮,还有从涿州泉州各个海边的港口去给我找,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”
“还有……”。
“王爷看有什么吩咐?”凌风忙问道。
萧胤抓了一把树梢的桃花在手中一点点捏成了碎片咬着牙:。“将拓跋玉的那只鸟也给我绑了。”
凌风顿时眼角抽了抽,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。
海疆
第二天便在上京的城门口出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观。
也不知道睿王发的哪门子疯,将北狄驿馆的那只海东青绑到了城门口,关在了一只笼子里,甚至连海东青头顶的毛都被薅光了。
本来被拓跋玉养得很漂亮的一只海东青,变成了秃头老鹰。
每日里那叫声分外的凄凉,即便是让路过的上京百姓都不禁生出几分同情来。也不晓得一只鸟怎么就得罪了睿王爷?
这些日子睿王爷因为死了妻子,变得简直不可理喻起来,就像是疯子一样。
如今即便是路过睿王府的狗,都吓得夹紧尾巴逃得越远越好,那睿王爷身上的煞气几乎笼罩了大半个京城。
很快煞气就传到了边关,赵朗刚接到了赵家人写来的信,顿时勃然大怒,一巴掌将面前的桌案都拍下去半边。
他转身走出军帐就要和萧胤拼个你死我活。
他好歹活了二十多岁,好不容易娶了一个妻子,刚刚怀了身孕就被萧胤绑走了。
这事儿他绝对不能忍,动他赵朗可以,但是动他的老娘,动他的妻子,那就是动他赵朗的命。
“萧胤你个混球!老子和你拼了!”
赵朗转身上了马,点了几十亲兵便要回到上京去,却被一边的军师苦苦哀求将他拦了下来。
“将军!将军息怒!”
“如今咱们驻守西戎这边,春日青黄不接的时候正是西戎骑兵南下骚扰边地百姓。”
“这个时候如果您擅离职守,回到京城去得话,若是延误了战机,皇上可是要杀头的。”
赵朗梗着脖子道:“杀头便杀头,老子怕了他不成?”
“老子的妻儿还有老娘,都被萧胤那个王八蛋关了起来,这口气焉能忍得下来?”
“将军!”军师死死拦住赵朗道:“将军且想想,少夫人的父亲是安将军。”
“当年和萧胤那可是亲如兄弟的关系,萧胤即便是害了这所有人,都不可能害了安将军留下的血脉。”
“您先消消气,兴许睿王这么做,怕是有些苦衷的。”
“明天再打听打听,打听好了再决定去留,况且萧胤平白无故绑少夫人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