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看向他。
一段时间没见,林昼好像瘦了一些,眉眼间带着些郁色,语气也淡淡的:“我是谁不重要,她不喜欢你碰她。”
他似乎是听到了声音,刚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,搭着条毛巾的头发湿漉漉的,身上还穿着那件白露很眼熟的毛衣,脚上也是酒店的拖鞋。
白露突然僵在原地。
如果林昼一直在房间的话,那她刚刚看到的那个人是谁?
“纪总。刚刚的会议总结一个小时后发到您邮箱。”耳机里的秘书问,“ia那边问:您明、后两天都没有需要亲自到公司的日程安排,您弟弟正好有假期,是否需要帮您改签并安排和他的见面?”
纪寒往电梯外走:“不用。去分公司。”
甚至没问纪言为什么有假期。
纪寒挂断电话,坐到车后座。前排的司机听说过这位老板的风格,因此一句话都没有多少,从酒店的地下车库出来,径直往机场开。
同样是高楼林立,魔都和纽约给人的感觉不同。
大概是能听到的语言不同带来的影响。纪寒想到。到底国内是更熟悉的环境,有种回到“家”的感觉。
白露是他对“家”的渴望的全部来源。
也许是天生感情就没有别人那么丰富,也许是多年来习惯了压抑自己的情感,他很清楚自己的冷漠在那个人不在身边的这几年里变本加厉。
灯会人潮拥挤,纪寒回过头,对白露伸出一只手。
“人很多,牵着我,别走散了。”
少女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:“好!”
伸出的那只手被她珍惜地双手握住,纪寒心里微微动了一下,捏了捏她的脸蛋。
这算是新年告白后,两个人第一次正儿八经的约会。她还有几个月就高考,纪寒也怕耽误她,白天陪她在图书馆做题时教了她不少自己的思路和方法,晚上了才和她出来玩。
“先买杯桂花红豆羹垫垫肚子,一会儿带你去吃乳鸽和元宵。之前给你寄的零食收到了吗?”
“收到了!”白露想到了什么,声音忽然小了,“我室友说这些都是国外的,是不是很贵?纪寒我不想你花那么多钱。”
“不贵。”纪寒和她十指交扣,握紧了她的手,“你要知道,你男朋友很有钱。”
女孩子歪歪脑袋:“很有钱?”
“不算家产,仅算我个人名下的话——”
纪寒说了个数字。
很陌生也很小众的计数单位,受到冲击的白露都僵在原地不动了。
“怎么了?”纪寒不解。
小姑娘突然急眼了,扯了扯他的袖子:“纪寒,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的!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纪寒被她奇怪的思维惹得轻笑了一声,又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,“笨蛋宝宝。”
“啊?”白露听到他的称呼后愣了一下,“纪寒!能不能去掉前面两个字再叫一遍!”
纪寒耳朵有点红,面上却带着点仅白露可见的笑意:“不能。”
他拒绝,白露就抱着他的胳膊撒娇,两个人笑闹着逛完了灯会。
“白露,你喜欢什么花?”吃完饭,走到小区门口时,纪寒忽然问她。
白露想了一下:“都很喜欢!”
“那有没有不喜欢的?”
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,她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了一点:“玉兰花不想看到。”
“嗯,好。”
从对面走来一个人,看到牵着手的纪寒和白露后停住了脚步。白露抬眼一看,恍惚间还以为碰上了中学时的纪寒。
见白露一直看着那个人的脸,纪寒吃味地捏了捏她的手,却是在对着那人说话:“痴呆了?叫人。”
那人毫不犹豫:“哦。哥,嫂子。”
纪寒转头看向白露:“这是我弟弟,纪言。比你小一岁。”
自家哥哥和白露说话时就变得温柔的语气让纪言满头黑线。他默默看了眼那两人牵着的手,心想:老哥不是有洁癖吗?
真双标。
纪言想起来今年过年那会儿,有天老哥说是和两个发小去看烟花,回来时居然脸上是笑着的。纪言看出一身鸡皮疙瘩,以为老哥发现自己偷玩他电脑的事了,因为终于能把他发配到西伯利亚去种土豆而感到愉悦。而坐在沙发上的纪母清清嗓子,面带笑意:“儿子,终于谈恋爱啦?”
她早就察觉到大儿子有了点谈恋爱的苗头。从大一下学期开始,总会为一些以前不在意的事回羊都,出门的频率也增加了,在家时不时就拿起手机回短信。今天回来的时候就差把“和女朋友出去约会了”写在脸上了。
“怎么了。”纪寒没否认。
听到这话,纪言悬着的心放下了。对老哥女友的感激和敬佩之意油然而生——她到底是怎么受得了这个比这个自己还冷冰冰的人的?
“哪家的女孩子啊,怎么不带回来见见?”纪母面露喜色,“我得送个锦旗过去,老妈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