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夜的海面其实算不得风平浪静,但潜在的危险阻止不了富二代玩乐的心。
被陈鹤川带着飙车一回,你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去了,腿软得站不住,这群alpha默认今晚你是陈鹤川的女伴,叫来一个温温柔柔的oga搀着你,硬生生把晕得天旋地转的你带上游艇。
海风又湿又凉,陈鹤川在甲板上,你离他几步之远,夜色比方才更深了一些,连带着陈鹤川的轮廓也模糊起来。
他瞧了一眼你在风中瑟瑟发抖的样子,在林谦走过来之前将外套脱给你。
对于陈公子忽然的体贴,你简直受宠若惊,忽见陈鹤川的嘴角罕见地扬起,这受宠若惊的感觉又化作惊悚。
陈鹤川很快收回笑,戴上墨镜,又恢复那不动声色的模样。
你摸了摸额头因为方才的飙车吓出的冷汗,拿出手机照了照你的脸,惨白惨白的,十分狼狈,嘴角因此沮丧地耷拉下来,确认了一个近日以来一直怀疑的事——陈鹤川在故意欺负和为难你,甚至以此为乐。
你有点想哭,想必方才的飙车也是陈鹤川的恶作剧,真是不知道你哪里得罪了他,叫这生活在云端的公子哥花心思捉弄你。
游艇里的房间提前准备了泳衣和泳裤,其他alpha和oga都进去了,只有陈鹤川和你还站在甲板上。
“过来。”他转头看了一眼神情委屈的你。
你被他平平淡淡的目光一扫,老老实实地朝陈鹤川的方向走去。
只是你的脑袋实在晕得厉害,这游艇在海浪之中也晃得厉害,几步路被你走得摇摇摆摆的,差点逗笑陈鹤川。
真像笨手笨脚的小企鹅。
晃荡的视线里出现一道黑色的、极快移动的线,你的脚被绊了一跤,“扑通”一声摔在地上。
“嘶——”你挣扎着坐起来,发现绊倒你的东西是一支滚落在地上的口红。
而后一双白球鞋闯进了你的视线,你仰头,陈鹤川低头。
他看着你,先是拧眉,不久,那冷漠的面具忽然龟裂,陈鹤川居然又笑了。
那笑容极具迷惑性,陈鹤川蹲下身,拿手指捏了捏他的外套:“小保姆,还不起来?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。”
“好、好……”
陈鹤川收了笑,站直身子,你也扶着栏杆站起来。
灰色的外套对你来说有些长,起身的时候从肩上滑落,你慌忙去接,松开了扶着栏杆的手。
墨黑色的线越来越近,一道巨大的海浪拍打到船上,一些海水穿过栏杆涌进来,漫到你和陈鹤川的脚边。
你脚底打滑,慌乱地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自己。
“扑通!”
“扑通!”
两道水花声响起,海水从四面八方向你涌来,你措不及防地喝了许多水进去,好不容易从海水里冒出头来,却见甲板上的人纷纷喊道:“鹤川呢?”
“鹤川去哪儿了?!”
你呆滞地想起,自己方才抓住的东西是陈鹤川的衣领,你竟然把陈鹤川一起拉下水了。
转头一看,被水浇湿的陈鹤川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你身边,冷眼看着你,喝道:“蠢货。”
梁熙在甲板上望着,心里暗笑:没想到陈鹤川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。
他看着泡在水里唯唯诺诺的小beta,心里打起小九九。
梁熙前脚把陈鹤川拉上去,后脚拉你上去,快到甲板的时候却忽然泄了劲儿,害得你扑在陈鹤川身上。
陈鹤川的脸色被海水泡得有些苍白,他伸手去推,摸到了一处软绵绵的东西,指尖蓦地有些僵硬,反应过来后十分懊恼,正想训斥你,海风吹过,你急慌慌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把陈鹤川的话全堵在嘴里。
那件陈鹤川随手丢给你的外套早就顺着海水飘走,你茫然地看着陈鹤川,湿漉漉的发尖在滴水,落在了陈鹤川挺秀的鼻尖上。
你不禁想起那天烧烤的时候,陈鹤川鼻尖的一滴汗珠。
直到胸口突然被湿湿热热的指尖碰到了,你才蓦然回过神,慌乱地道歉起身。
那湿漉漉的发丝拂过陈鹤川的脸,又很快像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,他仰面躺在甲板上,只能看见黑得不见底的天空和散着淡淡光亮的星星。
可陈鹤川却好像在那黑沉的天空上看见一张慌张的面孔,肌肤是粉白的,身上是软软的,头发打着卷,好像洋娃娃。
他找回自己朦胧的意识时,那张脸早就消失不见。
去哪儿了,那个beta。
他觉得自己的头很昏发涨,周边的人好像在叫他,又好像没有。
陈鹤川烦躁地喊了一声“都给我安静”,拐了个弯推开门,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。
……
假期的末尾,陈公子过得不甚愉快,你感冒了,陈公子也被你害得发烧。
就这样,陈公子还将空调的温度调到可怕的十六度,那房间冷得跟冰窖似的。
其他alpha